打工者之间的性与爱

文_木瓜牵玫瑰
说到打工者，其实真正意义上而言，就是那些徘徊在制造业工厂生产线上的一线员工、服务行业的服务、营业员和建筑工人。他们都是不远千里，为了生计，从农村的老家奔到发达的沿海城市生存的底层年轻人。他们有自己的梦想，却又在以最迷茫的姿态寻梦，他们在这座城市的边缘中挣扎，寻找栖息之地，却又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情归何处。
如今，在中国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踏着前辈的足迹，纷纷下学来到南方珠江三角洲打工赚钱，维持生计，他们中大部分都是80、90后的青年，初中毕业或者高中、技校只上了一两年，便走上了社会，从十六七岁的花季开始，整个青春便停滞在工厂里流逝，社会中燃烧。他们社会阅历浅，每天都徘徊在公司、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中。每天机械的单调的做着同样一个动作上百次，甚至上千次。他们反感生活的枯燥、无聊。他们也渴望生活。像办公族一样渴望自己的爱情，生活的调味剂。
很多在工厂里打工的女孩，她们的内心都比较纯真、简单，初中文化水平。大部分都是为了家庭开销，初中没毕业便从农村或者山里来城务工的孩子。她们对这个社会缺乏真正的认知，但又抱有美好的幻想。在她们进城之前，家属都会为她们灌溉一种思想：在外面好好打工，不要和别人胡谈乱扯，将来回家找个好婆家就嫁了。所以，在大多数的女孩心里，她们就有这样一个思想：随便打几年工，回老家找个人结婚就这样过了。当我们把自己的简单思想，和复杂的社会所碰撞在一起的时候，这之间产生的火花，也就不是五颜六色那么多彩了，复杂的思想混入到我们身上，你想的也就现实而颓废了，更何况在这样一个让人纸醉金迷的城市里。
一个朋友失业无处可去的时候，在一个理发店里认识了一个20岁女孩，染着一头黄发，长相一般，认识的第二天晚上女孩便把朋友带到自己的住处里借宿，两个人发生了一夜情，之后两人再无联系，朋友此后谈及此事说两人彼此纯属寂寞，却没有任何感觉。
有一个福建的女孩在厂里和一个四川的男孩好上了，两个人同居，一起租了房子。她的朋友劝她说，两个人相差太远，在一起不会有结果，让她想清楚。女孩对朋友说，自己只是和男孩玩玩，又不会嫁给他！朋友只好打住。没过多久，女孩便怀孕了，男孩知道之后，手机关机，几天之后从厂里自离回了老家四川，没了消息。女孩哭着打听男孩的消息，到最后也杳无音讯，没有办法，后来朋友陪着自己去医院做人流，打掉了孩子。
在都市外来的打工男女之间，他们很容易产生一点爱慕和情愫。因为孤身一人在这个城市里，他们有太多的孤独和寂寞，想找一个人作伴、一起吃饭、散步。所以，找异性、另一半是再好不过的了。他们之间惺惺相惜，有爱，但更多的只存在于上班、下班、逛街在一起。就像一位朋友说的一样：“在这个厂里，我们是最亲密的情人，出了这个厂，谁还认识你？”话虽然很绝情，但这就是事实！打工人群是一个流动性比较大的群体，他们来自不同的省份和城市。所以，这也造就了爱情的流动性，使爱变得很复杂，没有任何责任感，但也不受法律的制约，这也说明打工者男女之间的爱，更脆弱。
在工厂里，男孩可以很轻松的约到女孩，去KTV、蹦迪、溜冰，吃饭、甚至开房。在一起了，就去租房一起生活，分开了，拿着行李各奔东西。很多打工男女之间的爱情，往往因为一个人的回家或者离厂而不了了终，亦或是因为家人的反对而宣告失败！他们之间，女孩会为男孩堕了几次胎，做了几次人流。男孩会为了一个女孩投怀送抱而“改变”自己。在这个狼多肉少的群体里，工厂在隔离了社会的同时，也关押了无数人的青春和灵魂，不仅仅是心灵和肉体。
曾经看到过一个关于打工群体性爱的调查说，在东莞的一个打工男，自称同时有三个性伴侣，老家四川有一个结婚不久的老婆，厂里有一个小女朋友，还有一个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小情人。我们不仅惊讶于一个打工者的魅力是如此之大？还是那些女孩的无知与痴傻？一顿晚餐，可以兑换一个女人的身体。领导无数次的侵犯和贿赂，可以让女孩甘愿做性奴。当然，这还没有提到那些被公司领导、老板包养的年轻农村女孩、被那些女孩欺骗的热血男孩，游逛在洗浴、酒店里消费挥霍的打工男孩，他们不同的生存价值观，都是这个时代和社会的产物。
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真正的爱情，肯定有人要反驳我。但我不这么说，因为打工者之间的爱只是太脆弱，经不起波折。他们大部分只是希望在打工的岁月里能够多一点快乐，而不是寂寞。要做爱少不了一个人，谈恋爱也必须两个人才能进行，性与爱，当然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这样鲁莽的爱情与性生活，对彼此都是不负责，对待爱情和自己，我们都必须理性，而不是因为寂寞而在旅馆里的床上萧瑟。只是为了等待几年之后，回到老家，找个本地人结婚就这样过一生吗？所有的付出，只是在证明他们的青春，至少也曾经挥霍，拥有过吗？
打工者，一个当代弱势群体，他们很容易在社会中沉迷，不仅仅是爱。在这个堕胎人流横行，情感欺骗霸道的年代里，你要明白，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感，无论开始还是结束，受伤害的永远是女人。
对于爱情，对于性，已经步入打工时代的青年男女，当你想“要”的时候，我想问：为了幸福和责任，你准备好了吗？
                                                                                       旧文：2012-02-26
PS：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一篇杂文，现在再回过头去看的话，自己的思想肯定成熟了不少，但站在现在的角度而言，我依旧认可当时自己的思考和想法，相信它也有很多的现实意义。当然，这篇文章也是我三年工厂的打工经历，所总结的全国上下城市打工者之间的爱情漫谈，也曾得到一些读者的热论。今发布至此，愿与君分享、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