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曾经那么垃圾。

01

最近有天晚上睡不着刷朋友圈的时候看见有朋友分享了一首歌，总觉得这名字有一种很老气横秋的感觉，《往事如烟》。

想起前段时间推送过的一篇文章《这样的男人，我这辈子怕是再也遇不到了》，反倒有些怀念我的初恋木木了。

做树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满一周年了，记得以前有个私信就是问我：初恋是不是应该美好，问我的初恋是什么样的。

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当然也希望它美好，可事情和人总是不断地在变化，但是至少经历过爱过，哪怕有残缺，我也觉得挺美好的。

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02

前几年别人问我到底喜欢他什么的时候我说，他对我好呀。

后来再有人问我我到底喜欢木木什么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那份喜欢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我好，还有满腔的热情和真诚，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然后说着说着就要哭出声了。

我跟木木在一场聚会中相识，当时心情并不是太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臭着一张脸不说话，他拿着一罐旺仔牛奶递给我，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要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喝点甜的吧，这样心里就不会这么苦了。”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笑着接过了牛奶。

就这样相识，再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再再后来，我和木木分开了，至此再无联系。
而我在交了新的男朋友之后，格外地怀念木木。

老人家常说，念旧，就是不顺。
老人家，没说错。

03

就叫现任包包吧，他脸圆的像包子一样可爱。

他对我也不是不好，只是跟木木比起来还是有些强差人意了。我开始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哪怕男女朋友，在感情里也会有人有所保留。

包包从不许诺我未来。
木木一早就领我见了家长。

包包极少会为了我付出些什么。
木木把他能给我的一切都给了我。

我要是生病了。
包包会看一眼，然后叮嘱了几句，接着开始忙工作。
木木会整夜不睡，没事就问我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我要离开这座城市几天。
包包送我到机场，道别，相拥，落泪。哭的那个人是我。
木木送我到机场，道别，拥抱，拥抱，然后我们一起哭。

我要过生日了。
包包给我发了一个99元的微信红包。
木木提前一个月就疯掉了，然后每天想着送我什么才好。

还有很多，很多。

04

倒没有同时跟两个人谈恋爱，只是对比在这两段感情中同一件事情的不同之处。会发现哪一种都是爱，哪一个我都爱，只是一定要说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像木木那样去爱一个人。

所以我对包包其实跟木木对我并没有区别。

会给包包做很多好吃的。
会看见什么适合包包给他买下送他惊喜。
会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拉包包去走走看看。
会受了很多伤然后自己治好之后继续犯贱地爱着。

有时候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爱得不够坚定了。

我：我现在是不是特像木木？
朋友：你现在这贱样跟他当年还真是挺像的。
我：原来真的有报应啊。
朋友：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我：哎我当年为啥要跟他分手来着？
朋友：你忘了啊，你嫌人家穷啊。
我：……
我：是有这么回事，我确实是这么跟他说的。
朋友：你活该啊。

我没说出口的是，如果我真的嫌他穷，我就不会跟他在一起四年了。而是我意识到，尽管年复一年，我仍然看不到未来。上海是一座太现实的城市了，在本该有情饮水饱，相信平淡是真的年纪，我突然不愿意了。

05

木木不愿意太努力的生活，总是喜欢告诉我再不济还有家里人。

我说，你是有家人，可是我只有我自己。
木木说，不会，你有我啊。

我比较要强，不愿意依靠谁，只是默默把关系疏远淡化了，后来他来找过我很多次，最后一次是我喝醉了，借着酒劲撒酒疯，当着许多朋友的面说：

你除了对我好，你还有什么？你今年都二十多了，还这么不成熟，什么是上进心你不懂吗？

木木没说话，只是抱着我离开了。

我在酒醒了之后用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和信息都删掉了，号码也换了，共同好友也变成了私底下联系，不再让他们告诉木木我的现状。

朋友总嘲笑我换了个在他们眼里看来还不如木木的男朋友，但是路和人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也并不后悔。

我们是爱过。
我们也确实是不合适。

06

只是很多时候我都特别遗憾，我总觉得，现在的我已经足够懂事和能干了，在我身边的人却不是他，是一个并不那么爱我的人。而我最坏的脾气，最傲的姿态，木木都照单全收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就是你跟他爱过之后你会发现你往后的任何一任男朋友都比不上他对你好，而你的现任歇斯底里地说我都这样这样了你还想要我怎样的时候，你会在心底犯嘀咕，这才哪到哪啊。

在木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那个放肆嚣张有恃无恐的小女生，在包包身边的时候，我更多的是包容和奉献。包包不知道的是，这些包容和奉献是木木用了四年教会我的，我曾被人这样深情地当成珍宝般爱过。



被你爱过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对不起，我曾经那么垃圾。
垃圾爱过你。